极为狼狈。

可眼神之中却是带着一股让人惊叹的坚定之意，让人心神晃动。

看着眼前的沈雨薇，杨帆海咧嘴一笑，漆黑的脸上露出雪白的牙齿，反差感极为强烈，晃人耳目。

“我输了！”

杨帆海轻声说道，身体一颤，跌坐在了地上。黑色长枪触地，发出一阵铛铛之声。

沈雨薇则是一阵惊愕，一动不动，尽管对方看似被雷电击中已经无法动弹，甚至就连对方自己都承认输了，可她却感觉并非如此。

输的人应该是自己，对方既然还能说话，那一枪定然也可以再朝前递进一寸，乃至两寸、三寸才是。

输的人应该是自己……沈雨薇忍不住浑身颤抖，心高气傲的她不愿意接受这样的胜利。可作为一个炼气期的修行者，还有着师父授予的宝物，居然输给一个先天境界的纯武者，亦是不敢想象。

此事若传出去，不仅仅是她沈雨薇丢人，荷花山也将蒙羞，那更不是自己想要面对的。

这一刻，她很想大声说是自己输了，可师门关系，让她无法说出这几个字。

躺在地上，略微缓过一口气，杨帆海勉强站起身来，提着手中黑色长枪，步履蹒跚，一步一步朝石台下走去。

走下石台，走过石道，再走到山门处，顺着青云路开始下山。

这一刻，整个广场鸦雀无声，没有人说话，目光只是跟着他移动。很难想象，一个先天境界的武者与一个炼气期修士居然会打出这么惊心动魄的一战。

直到那道踉踉跄跄的身影消失在山门口，众人方才将目光重新移到了石台上。

看着那个似乎还惊魂未定的胜利者，所有人却都感觉她才是输了的一方才对。那一枪，没有几人会认为沈雨薇还能挡得下。

贵宾台上，白发胖子突然对翠微山掌门开口问道：“好苗子啊！你真的就准备这么放弃吗？”

翠微山掌门也是有些纠结，杨帆海的战斗让他感觉到了很多不一样的东西，如此人物，该是可成英才才是。

可一想到那近乎堵塞的经脉，还是摇了摇头：“翠微山的规矩，必须闯三关才能成为门中弟子。不管他何等出众，失败了，那就是失败了。要成我翠微山的弟子，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这话，他故意用了玄法说出，令整个广场的人都能听到，亦是让所有弟子肃然起敬，不仅仅是为掌门的气节而敬，更是为自己翠微山弟子的身份而自豪。

“你不要，那我可就要了啊！”白发胖子微微一笑，随即对身边的一个男子轻声说了些什么，那男子**了**头，带着一丝诡笑慢慢退下。

翠微山掌门没有管白发胖子做什么，身形一飘，落在了广场石台上，看着沈雨薇微微笑道：“有劳雨薇师侄为我守这最后一关了，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师侄拜入荷花山不过一年多时间，竟然已经有这般修为，可喜可贺啊！”

若是堂堂正正的胜利，沈雨薇自然心中欢喜，可此刻这胜利却是让她有如鲠在喉之感，只能苦笑一声，对着翠微山掌门躬身一礼：“师伯谬赞了。”

似乎感觉到了沈雨薇心中不快，翠微山掌门拍了拍她的肩膀轻声说道：“已经很不错了。”

这话倒是并非谬赞，其实其他人也是如此觉得。

因为传授凌薇宝剑之事，沈雨薇拜入荷花山的事情在兖州曾被人广为传播。

拜入山门之时，不过一个毫无修为的弱女子，如今不过一年时间，就已经到了炼气期，还学会了凌薇道人的两式绝学，如此天赋，莫说兖州，放眼九州都不是很多。

只是她这越是不凡，就越让人忍不住感叹那个说是落败而离去的身影。

那个挑战者能以先天之境，将沈雨薇逼入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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