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2/3）
作品:《乱清》呃，是……”
“关卓凡，你可别忽悠我！现在嘴上答应的好好儿的，转头就——”
“臣不敢……臣焉敢？”
“那好——你发个誓来！”
啊？
“怎么？”慈禧冷笑，“不肯？一见真章儿……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吧？”
关卓凡叹了口吻，单膝跪下，举手平胸。
“臣若食言而肥……天殛之！天殛之”
慈禧眼中，放出光来。
“好了，算你了……起来吧。”
关卓凡站起身来。
沉默了片刻，慈禧低声说道：“关卓凡，你假如说话不算数，对不住我们娘儿俩……对不住小官儿，我……也不指看什么天打五雷轰，我自个儿会来找你的！——我做了鬼，也不放过你！”
这个话，太重了！
关卓凡再次单膝跪倒，声音略微有点儿发颤，“太后何出此言？臣说过，臣之生命呼吸，皆太后之有也！何况……小官儿也是……臣的骨肉？他……呃，这个，过得好，有出息，亦臣之愿也！臣断不敢、也断不能……搪塞太后的！”
慈禧瞪着关卓凡，过了好一会儿，说道：“好，只盼你心口如一！”
“呃，是……”
“起来吧！”
“谢太后。”
“你坐。”
关卓凡重新落座之后，慈禧沉吟了一下，说道：“小官儿的事儿，你要先跟‘东边儿’打个底儿，我………可不想跟她吵了起来。”
“呃……是。”
静默片刻，慈禧缓缓说道：“那些折子，我大略看了，嗯，这段日子，高低多事，你……也挺不轻易的。”
慈禧的声音，十分安静，没有任何感**彩。不过，“挺不轻易”一句，可以有不同的懂得——可以是真心感到关卓凡“不轻易”，也可以是一种反讽，关卓凡耳进耳着，心里品着，怎么接话都不对，只好不说话，只欠了欠身。
“嗣天子这个事儿……”
说了半句，慈禧故意停了下来。
关卓凡心中一跳，但脸上毫无表情。
“我记得，”慈禧持续说了下往，语气闲闲的样子，“你说过，这个事儿，须‘两宫皇太后共同圣裁’，方能定论——”
关卓凡心中，又是一跳。
“是，臣说过——论理也好，制度也罢，皆应如此。”
慈禧淡淡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嗯，理儿嘛，确实是这个理儿。”
说到这儿，又打住了，好整以暇的端起茶碗，用碗盖拨了拨水面上的茶叶，然后，轻轻的啜了口茶。
关卓凡的面色，依旧沉静如水。
“宗室们的折子——”
说了半句，又开端用碗盖拨弄水面上的茶叶。
“我大致也看了——”
又打住了。
哎，我说姐姐，您说话，能一次过说多几句吗？
心里固然这么想，关卓凡的表情，还是没有任何变更。
“既然，大伙儿都这么说了——”
又啜了口茶。
我靠。
“我呢，”慈禧的语气，淡淡的，“也没有什么太特别的见解——”
关卓凡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既如此，那——就这么办吧。”
关卓凡的头脑，轻轻的“嗡”了一声。
苦心孤诣，阳谋诡计，机关算尽，不就是为了这句话么？
我收躲起一切软弱、哀伤，逼迫自己铁石心肠，逼迫自己做最坏的自己，为了那个崇高的理想的实现，做最丑陋、最昏暗的算计，行最卑鄙、最恶毒的背叛……不都是为了这句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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