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2/3）
作品:《乱清》的东三省，打了四年，才终于丢掉；南圻的西三省，一枪未放，就丢给了法国人了！”
说到这儿，加重了语气，“咱们有一支船坚炮利的‘越南分舰队’，搁在他的家门口，有一个兵甲锋利的‘加强团’，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真的遽行废立，就算有人不服气，也未必敢吭声。”
“所以……”唐景崧佩服的看着关卓凡，“还是王爷高瞻远瞩！”
关卓凡一笑，摆了摆手，随即隐往笑脸，正色说道：“我之所以动了废立的动机，是由于——越南有‘亲法派’，却没有‘亲中派’。”
亲法派？亲中派？
“越南一切文明制度，尽皆取之于中华，”关卓凡说道，“中国于越南，是天朝，是宗主，可是，除了‘天朝’、‘宗主’的名义，咱们在越南，却没有什么实在的权势，越南的华人倒是不少，可是，不比人家的天主教徒，派不上什么用处的！”
“这……嘿嘿，可就有些为难了。”
“不过，仔细想一想，也不奇怪，人家法国人，可是从百多禄开端，就和嘉隆王一块儿出身进逝世，不晓得填了多少条生命进往，又历经几代的经营，才换来了一拨‘亲法派’，咱们呢，在越南填的生命也不少，惋惜，都是和越南人打冤家打掉的，唉！”
“咱们也得在越南造就咱们的‘亲中派’！只是，这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所以，我才会想到废立——假如越南的国王，是咱们亲手扶上往的，那么，这个‘亲中派’，就算一步到位了！”
这一番道理说了出来，在座之人，个个服气，轩亲王果然“高瞻远瞩”啊！
“王爷睿见！”
“王爷睿见！”
马屁拍过了，许庚身有些好奇的说道，“我打个小岔——维卿，你方才说‘阮福’，越南的国姓，到底是‘阮’呢？还是‘阮福’呢？”
“目下的国姓，”唐景崧说道，“应当是‘阮福’。阮主最早是姓‘阮’的，可是，‘阮’是越南第一大姓，越南姓‘阮’的实在太多了，没有一半，也有三分之一，阮主认为阮姓泯然小民，颇为不妥，因此，第三代阮主，就在‘阮’字后头，加了一个‘福’，变成复姓‘阮福’了。”
本来如此。
“好吧，咱们再来说说第二个问题——”关卓凡说道，“‘何以未经天朝允准，就擅自同法人签订《壬戌和约》’？”
顿了顿，“维卿说的不错，这个问题，确实是说给法国人听的，不过，越南假如真当自己是中国的藩属，签这个条约，就不会不向天朝报备——哪怕只是走个情势呢？所以，真的是要‘点醒’越南才行！”
“不说越南了，说回法国——维卿，以你之见，咱们问越南的这个话，假如传了出往，法国人会作何反响？”
“这……大约会跳了起来。”
“你估计……会怎么个跳法呢？”
唐景崧沉吟片刻，说道：“回王爷，这个我很难正确揣测，不过——”
顿了顿，“占了南圻六省之后，法国人视越南已如无物——东三省还好，毕竟打了几年的仗；进占西三省，却是不繁一枪一弹之费，也实在没有方法叫法国人看得起越南人！唉，潘清简全然不做军事上的安排，固然是自知不敌，想着纵然抵抗，亦于大局无补，又何必腐烂处所？可是……这是非功过，真是难说的很了！”
略略出了片刻的神儿，持续说道：“法国人实在已目越南全境为自己的禁脔，没有立即北上，原因不过有二：一，南圻需要花时间消化；二，愈往北，愈接近中国，咱们的反响，他们不能不有所顾忌。”
“不过，这只是比较稳重的人的见解，法国在越南的官员，尤其是中下级的武官，尽有目空一切的——既看不起越南人，也没有把咱们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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