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卓凡微微一笑，说道：“我对‘克虏伯’的评价高了还是低了，不久之后，就有分晓——我估计大约再过多半年，普鲁士和奥地利两家，就会大打出手。‘克虏伯’造的炮好不好用，这场仗打完了，就晓得了。”

利宾眼中波光一闪，说道：“巧的很，在上海到天津的海船上，我和拉克鲁斯聊天的时候，他还说起过普鲁士和奥地利的事情，说是这两家刚刚联手打服了丹麦人，就开端相互看对方不顺眼了——贝勒爷，你说他们真的会打起来？”

关卓凡说道：“奥地利和普鲁士，都要当德意志的老大，一山不容二虎，不打一架，怎么拎得清？”

利宾点了点头，说道：“拉克鲁斯说，他有一个法国的朋友，是法国天子的侍卫。据他这位朋友说，普奥之争，法国暗地里是偏向奥地利的；但天子认为，普鲁士打不过奥地利，所以乐得扮出中立的样子，实在是想看着普鲁士人倒霉。”

关卓凡冷笑一声，说道：“这位拿破仑三世，登基之后，倒是满自得的：打败了俄国人，打败了奥地利人，刚刚又占了墨西哥，正是自认为天纵贤明的时候，至于是不是真的天纵贤明，咱们走着瞧——不是他的，吃进往，早晚要吐出来！”

利宾听着，关卓凡话中，对这位法国天子，很是不认为然，而且，没有一点尊重的意思。转念一想，并不奇怪：英法内犯，火烧圆明园，不就是这个拿破仑三世手上的事情吗？

关卓凡持续说道：“这个路易.拿破仑.波拿巴。因缘际会，窃据大宝，运气是着实不坏，至于眼力——奥地利、普鲁士两个，谁打得过谁。先得看看设备：普鲁士部队，已经全员换装了后膛枪，奥地利还在用着前膛枪——这后膛枪、前膛枪，孰优孰劣，拿破仑三世不晓得，咱们还不晓得？”

利宾心中一震。说道：“是，后膛枪的利益，当今世上，大约没有人比贝勒爷更明确的了！”

关卓凡说道：“英国、法国，为了前膛后膛。孰优孰劣，还在争辩不休。瞧瞧人家普鲁士？不声不响的，全员换装了！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个不警惕，‘前浪逝世在沙滩上’！我说普鲁士后来居上，力压英法，是有所本的！”

利宾微微一怔，随即笑道：“贝勒爷。你这个‘前浪逝世在沙滩上’，倒是一个很新奇的说法。”

关卓凡一笑，说道：“非但如此。普鲁士人五年前就开端设备后膛炮了，炮跟枪的道理是一样的——装填既方便，射速又快，后膛当然优于前膛！除了少数炮种，后膛炮代替前膛炮，是早晚的事情。”

利宾沉吟说道：“那么咱们……”

关卓凡说道：“咱们的炮。尽大多数，还是前膛炮。我的打算，是三到五年之内。全部换成后膛炮！”

利宾微皱眉头，说道：“贝勒爷，这个手笔可就大了！”

关卓凡说道：“还好。拿‘克虏伯’来说，六磅后装线膛炮，一门大约两千塔勒，换成咱们的钱，大约一千二百两白银；‘克虏伯’十二磅的炮，价格我不是太明确，估摸着差未几两千两白银一门吧。炮兵师一共两百五十门大炮，全部换装，大约要五十万两白银。所费确实不菲，但这笔款子，咱们还拿得出来，再说也不是一次就换完。”

“还有，换下来的拿破仑炮，也不会糟践，多少国家还把它们当成宝贝？咱们卖了出往，这一出一进，通打算下来，换装后膛炮，实在也花不了多少银子。”

关卓凡加重了语气：“此事势在必行，早着先鞭，压人家一头；假如因循瞻顾，到时候可就是被人家压一头了！”

“是！”

关卓凡指了指桌子上的酒菜，说道：“利先生，咱们边吃边聊。”

夹起一粒盐水花生，放到嘴里慢慢嚼着，关卓凡缓缓说道：“这个事情，我和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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