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误会、别扭、挫败感（2/2）
作品:《乱清》个规定，“九叩成礼”，至始至终，眼皮微垂，没有正视过关卓凡一眼。姣好的面容，似乎一泓无风无雨的清潭，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变更。
一个新娘子必定会有的喜悦、兴奋、紧张，在她身上，完整找不到迹象。
同荣安公主的春花之绽、朝晖之灿的神态，更是天壤之别。
非但如此，她的这个状态，一直保持到了公主、额驸吃完了“合卺宴”，所有的福晋、命妇、侍女退出婚房，留新婚夫妇自己往“合卺”的时候。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关卓凡两个人了，关卓凡向她走过来了，敦柔的神情姿势才产生了奥妙的变更，不可避免地表现出了——紧张。
不过，这种紧张，不是荣安公主那种含羞带怯、暗中期待的紧张，而是——怎么说呢？似乎……似乎……敌人即将发起进攻，守军绷紧了神经。邪王追妻废材逆天小姐
这种感到，实在太奇怪了。
这种奇怪的感到，贯穿在全部“合卺”的过程中。
关卓凡能够感到到，敦柔公主在努力压抑自己这种异样的紧张，可是，不过十几岁的女孩子，又是破瓜之痛，她再努力，也无法完整遮蔽自己的身材语言。
还有……在床上，她严格地遵守了礼法对于正妻的请求，“端庄守礼”。
可以想见，对于关卓凡这个穿越而来的现代人来说，全部过程，是何等之别扭。
前天晚上，他用于荣安公主的那套“工夫”，在敦柔公主的身上，似乎是完整失效的。
关卓凡这一辈子，在这种事情上，从来没有过如此别扭的体验，不论是穿越前，还是穿越后。
挫败感太强烈了。
云收雨住之后，夫妻二人只各说了一句话：
“王爷，请安置了吧。”
“啊？哦。”
……
黑暗之中，借着窗外宫灯隐约的光线，关卓凡看着阴森森的帐顶，发着愣。
这是怎么回事儿？
不晓得过了多久，静夜之中，隐约听得身旁的人，发出了极细微的鼻息声，不过，不算如何均匀。
她睡着了吗？
关卓凡的意识，终于含混了起来。
进睡之前，一个动机，隐隐约约冒了出来：她那方面，不会……那啥……冷淡吧？
之后，夫妻日常相处，这种别扭的感到，一以贯之。
不论什么时候，不论什么事情，敦柔公主都是一副沉静如水的样子，她于关卓凡，起居迎送，规矩、礼数一样不缺，可是，关卓凡却感到，自己似乎是和一个……符号——对，就是一个符号——生活在一起。
这……不对劲儿呀！
她在圣母皇太后和小天子眼前，在自己的生身父母眼前，难道也是这个样子？
这就是恭王“王婆卖瓜”的“真是一个好孩子”？
如是，慈禧会那么宠她？小天子会把她当做亲姐姐？
不可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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