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初，你以为你亏欠的人只有她吗？”

苏宸黑眸死死地瞪着温如初，他笑着，第一次宛若在哭。

他爱小苹果，不会比温如初爱得少，难道他会忍心看着小苹果去受苦吗？

在得知真相后。

他伤心的，并不是温如初的欺骗，温如初故意的绝然。

而是她的选择。

他曾以为，他们公开布诚大家的感情。

她应该明白，他苏宸也不是无坚不摧的，他也会难过也会害怕。

她却仍旧是毫不犹豫地抓起利刃，朝着他的心口来刺。

一个人的心，能够被伤害多少次？

“对不起……。”

温如初喃喃低语，却只能一次一次重复着这句话。

对不起？

呵。

仅仅一句对不起而已。

好，好……

苏宸的手再次用力，一把把温如初揪至身前，他另一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他的指腹滑过她的眼角，慢慢地将她的眼泪拭去。

他压低了声，慢慢开了口，“温如初，我只问你最后一句。”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在你知道，你没有办法怀孕之后，你还是现在这样的选择吗？”

他知道，在温如初的面前，他一直都在输。

他不介意也输掉这一次。

就算她现在的答案是谎言，是敷衍，只要她能够稍微选择他一次，他都心满意足。

对于他来说，最大的困难，只是她。

只要她在他的身边，任何事情，他都能够解决。

如果再有一次机会……？

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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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没问，有什么区别？

什么机会，她哪里来的机会？她根本一点机会都没有。

“苏宸……。”

“回答我！”

温如初根本无法直视苏宸的眼睛，她的手攥紧，指甲戳着手心几乎没有知觉，最后，她一字一字艰难地吐出回答，“我没有选择。”

言下之意，便是她还是会这样做。

会说谎骗她，会绝然推开他，然后故作潇洒地离开，自以为伟大地成全了所有的人。

从以前到现在，她的自以为是，从来都没有变过。

苏宸还是在笑，声音都有些轻飘飘的，“所以，你宁愿让我去找别的女人，结婚生子，是不是？”

温如初的心已经难受得纠成了一团，根本再说不出一个字，她死死地绷着身体，像是一根绷得极紧的线，一扯就要断。

“我问你是不是！”低沉的嗓音里，也带出了极致的压迫。

温如初眼睛紧闭，最终却是无力地点了点头。

“好，很好。”

苏宸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点着头，黑眸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之又薄的雾，一戳破，仿佛有泪光闪烁。

“温如初，记得你今天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后悔！”

不是每一句对不起，都可以换来无所谓。

也不是每一段感情，都能够在极致的伤害后，丝毫无损。

苏宸冷笑着，转身迈步离去，卧室的门被他砸得砰砰响，温如初无力的瘫软在地，抱着双肩，无可抑制地哭出了声。

伤敌一千，自伤八百。

她终于明白这句话，有多么的伤人。

苏宸说，你千万不要后悔。但是，苏宸转身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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